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7)

關燈
的霧守,絕對會牢牢記住這一天的。

“你還打算拉手拉到家嗎?”雲雀輕輕一縮,就把手從貝斯特手裏縮了回來。大步幅的走了幾步就超過了貝斯特。

“恭彌,有時候我在想,能一直在你身邊也不錯,至少隨時都有個擋箭牌。”貝斯特打開雲雀留給自己的文書,發現名字一欄的筆跡正是前面走著的那位少年張狂的文筆。

“ROSE NIGHT。”雲雀打開房門,輕“嘖”一聲,自己居然這麽早就離校了。

“什麽?”貝斯特不是沒聽見少年剛剛說出的單詞,只是不明白少年為什麽要提這個對國中生來說算是紅燈區的店名。

“你在那裏陪過酒吧。”少年徑直走進客廳。

“是啊……”貝斯特關好門後,跟著進了屋子,“你該不會認為我真的……”

“沒有嗎?那種事情。”

“差一點就有了……”貝斯特想到了自己那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做那種事情,不過……現在想想就覺得可笑,“你知道嗎?我的第一次差點給了孔蒂,不過他那天只是帶我參加了個宴會而已……”

“你覺得很可惜?”雲雀少年從貝斯特的表情讀出的就是這種信息。

“不,是覺得世事可笑罷了。”貝斯特選擇了個放松的姿勢坐在沙發上。

“為什麽不接受那些家夥的告白?”比如跳馬以及那個入江。

“我如果告訴你我害怕,你信嗎?”人心難測,貝斯特不想輸。

“信。”雲雀看了一眼記憶中永遠自信張揚的少女,“你一直都是個膽小鬼。”不敢去相信任何人,甚至是自己。

隨著彭格列十代家族的轉移,貝斯特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周末有時還能見到沢田綱吉一行人。不過雲雀卻是沒怎麽見到過了……為這事,沢田綱吉居然還經常安慰過貝斯特,這讓少女十分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小正作為可愛後輩來告白,那場面一定是很有愛的O(∩_∩)O靦腆的男生啊~~

☆、幼稚的發言

“貝斯特肯和我一起來這種無聊的宴會,說句實話,我很意外。”九代晴守Nie轉著手中的酒杯,向一旁喝著果汁的青衣少女眨眨眼。

這次的宴會只是九代家族為即將接班的十代家族和其他黑手黨家族打通關系的一步。貝斯特今晚的全套裝扮依舊出自兼職國際上著名設計師,九代晴守Nie之手。

不同於宴會上其他女客們繁覆濃艷的衣裙和光彩奪目的珠寶首飾,及膝的青色蓬蓬裙、深綠色的緞帶頸飾和少女頭上淺粉色的月季發飾,都讓人有一種初春到來的錯覺。

“我也不能總纏著孔蒂。”自從經歷了前田櫻事件後,貝斯特認清了自己的心。對於孔蒂,貝斯特明白那不過是自己長久沒有被他人關懷後,產生的依賴感罷了,而正巧這個給她關懷的人是自己父親,模糊的感情一旦清晰後,少女倒也放正了自己的心態。

“和那些女客比起來,你現在就像個春天的精靈。”Nie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嗯,謝謝。”貝斯特擡手緊一下頭上的月季,“不覺得有些不適合黑手黨的宴會麽?我記得淺粉月季的花語裏有‘初戀’這種美好的寓意吧。”

“初戀中的少女是最可人的,好歹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們回味一下自己的初戀嘛~”Nie打趣到,“你看看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我突然理解了那種洛麗塔情懷了,很像你我現在的組合,不是嗎?我的‘洛麗塔’。”Nie伸出手來,如同唱歌一般,說到“和我跳舞吧,lolita~”

貝斯特莞爾一笑,把手搭在Nie的手上:“榮幸之至,我的‘亨博特’。”

隨著音樂,貝斯特和Nie轉入舞池,倒真像是單純來參加聚會的男女了。

不過,畢竟還是有事情要做的,Nie只和貝斯特跳了一曲後便去和同盟家族的人交談了。百無聊賴的貝斯特禮貌的拒絕了幾個前來邀舞的男士之後,在宴會大廳外找了處安靜的地方待著去了。

貝斯特擡頭望著沒有一絲星光的夜空,想起了自己在中東地區避難所裏度過的那些夜晚——漫天的繁星與漆黑一片的土穴形成鮮明對比,就如同眼前那些表面上衣著光鮮,背地裏無惡不作的男女們一樣……反差大的讓人覺得可笑。

初夏的晚風還是有些涼意的,貝斯特縮縮脖子,正考慮著要不要去那件衣服時,一件仍帶有一絲溫度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謝謝。”貝斯特認識眼前這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彭格列暗殺部隊的首領Xanxus。

其實貝斯特在此之前並沒有接觸過這個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的男人,工作之餘聽過同事們嚼舌根後,更加堅定了不要輕易接近這種危險男人的想法。

“你是費雷的女兒?”Xanxus猩紅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貝斯特。

“是。”貝斯特不做任何多餘動作的點了一下頭,“請問,您是Xanxus先生嗎?”

“嗯。”男人背靠在旁邊的石柱上,目光卻飄向了不遠處黑漆漆的花園,“你不在大廳裏跳舞,來這外面幹什麽。”相較於人員密集的室內,這種安靜的室外危險性也會加大不少。

“我有些不習慣那樣的場合。”貝斯特昧著良心找了個借口。身為一個時常需要和人談判的人,她怎麽可能會不習慣那種場合。只不過,自己不打一聲招呼的出來,的確有些不妥。

“不習慣你跟著那老家夥來個什麽勁兒啊!”在此時Xanxus眼中,這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小丫頭,倒和當年剛來彭格列的自己有些相似了——一樣的不合群、一樣的不屑於旁人的目光、一樣的……不安。

視線轉向少女的發飾,Xanxus看著那朵淺粉的月季,直接伸手摘了下來……當年,那個名為自己“母親”的女人,就是那樣把自己好不容易從有錢人家花園裏偷摘下來,送給她的花給踩了個粉碎……直到自己來到了彭格列,他才知道那種花的名字叫做“月季”。

貝斯特的頭發因為發飾被摘下來的原因,披散了下來。墨一般的頭發,把少女以蜜桃色為主色調的妝容給襯托的蒼白了不少。

Xanxus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禮,喚來了不知何時站在柱子後面的斯庫瓦羅:“給她戴好。”將發飾拋給斯庫瓦羅後,Xanxus便進入了大廳,誰讓他是九代直屬的瓦裏安首領呢,指環爭奪戰後,依舊有些不懷好意的人,總想著彭格列鬧出些亂子……這些無聊的宴會,就是給日本來的那個小鬼做面子的。

斯庫瓦羅上前,掏出隨身攜帶的梳子,兩三下便給貝斯特用那個發飾固定了一條馬尾辮。

嗯,不錯,和自己的一樣好打理。斯庫瓦羅十分滿意的放回梳子。

今晚的斯庫瓦羅也把頭發束了起來,兩人現在除了頭發顏色不同,但發型類似的模樣,倒讓人有種二者是兄妹的錯覺。

誰讓貝斯特的眉眼,即使被Nie用高超的化妝技術包裝過後,依舊還是遮不住她有些男孩兒氣的英氣呢。

“雖說今晚你只是以女伴的身份出席,但一直待在外面也有些不妥。”斯庫瓦羅看到少女身上披著的西服,擡眼的一瞬間,又看到了少女一閃而逝的,那種和當年Xanxus類似的眼神。微楞了一下,斯庫瓦羅繼續說到:“進去吧,跳馬在找你。”

貝斯特聽話的回了大廳,在門口處把身上的西服遞給了仍在外面的斯庫瓦羅:“請替我謝謝Xanxus先生。”然後轉身去找正在沙發上和Nie交談的迪諾。

“嘖,這丫頭……”斯庫瓦羅一向相信自己作為劍士,作為殺手的直覺——費雷家的小鬼並不是能安於現狀的人。

“貝斯特!”迪諾在貝斯特還未接近時,就察覺到少女在向自己這一方向走來,愉快的和Nie結束談話,快步走向少女,在舞池偏中央的位置,截住了少女,“喲,好久不見了,貝斯特。”

“好久不見,加百羅涅先生。”貝斯特禮貌的微微輕身鞠躬。

“這個,送給你。”迪諾從左手腕上摘下那個讓貝斯特眼熟的矢車菊藍寶石手鏈。

這就是你沒戴手表的原因嗎?貝斯特默默吐槽了一下,並沒有伸手接那個手鏈,反而擡頭問到:“加百羅涅先生您現在送我這東西是想表達什麽意思呢?”

“當然還是原來的意思。”迪諾聽雲雀說到過貝斯特經歷前田櫻事情後的反應,也了解到現在的貝斯特和孔蒂並不像原先那麽親密了。作為一個能夠在有著覆雜人際關系的黑手黨商海中占得一席之地的男人,他怎會看不出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

而且,恭彌也不在貝斯特身邊,在這麽多人面前,看少女還有什麽借口來拒絕自己,雖說自己這種想利用外界壓力來迫使少女答應自己請求的方式不大紳士,可再怎麽說自己都是黑手黨,有些東西,即使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手!

迪諾不顧旁邊因他的動作而停止跳舞的男女,單膝跪地,執起貝斯特的左手,給少女戴上手鏈後,像做禱告一般,虔誠的說到:“貝斯特·孔蒂小姐,您能答應我以結婚為前提,向您提出的交往請求嗎。”完全的陳述句,絕對的宣誓所有權的行為,嘈雜的人聲,以及音樂聲也因這一插曲停止了……

大家都喜歡看戲,更何況戲中那個跪著求愛的男人是大家所熟知的加百羅涅首領,那個衣著風格明顯不同於成年女性的小小姐也是擁有“孔蒂”之姓的女人。回答會是怎樣的呢?大家都有些在意,畢竟加百羅涅是彭格列最密切的盟友。

貝斯特其實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無奈力氣還是比不過成年的男性。眾人關註的目光讓貝斯特很是不舒服。

咬了咬有些發白的嘴唇,貝斯特對迪諾說到:“您能先起來嗎?加百羅涅先生,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私下裏……”

“你還想逃避我的問題嗎?”迪諾這次並不打算發揮他意大利紳士的風度,直接打斷了貝斯特想要拖延時間的說辭,“我不會再讓你逃掉了,貝斯特。我現在就想聽到你的回答。”

貝斯特此時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直接踹飛面前這只金毛癩皮狗。

深吸了一口氣,少女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憤怒,露出一個讓迪諾誤以為自己這次終於成功了的笑容,吐字清晰的對跪著的男人說到:“恕我拒絕,加百羅涅先生,我並不喜歡‘作為黑手黨’的迪諾·加百羅涅,也不打算隨著時間的推移接受作為黑手黨boss的您。”

貝斯特把“黑手黨”這詞語音讀的十分重,即使現在整個大廳裏都是貝斯特所說的“黑手黨”,那也不妨礙少女繼續她的發言:“我承認自己對平日裏給予我不少幫助的加百羅涅先生有些好感,但我不希望我在自己丈夫心中的地位不如他的家族,以及,他自己。”

你作為以家族利益為重的黑手黨boss,是絕對不可能讓我愛上你的。貝斯特趁著迪諾失落時,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手鏈摘下來還給迪諾,雖然目光依舊是在迪諾身上,但話卻是對現場的人們說的:“對於你們大人來說,我這種天真的想法也許十分可笑。畢竟我也算是黑手黨的密切關系人員……但我還是想趁著自己年輕、還輸得起的時候,去賭一把,說不定我的妄想會在哪一天實現呢。就算未來的某一天,真的會因為我今日的選擇被傷害的粉身碎骨,這也是我現在作為未成年人的權利,不是嗎?”

不管怎樣,迪諾的這次失敗的告白,彭格列高層以貝斯特年紀太小不懂事給敷衍過去了,迪諾也從此打消了追求貝斯特的念頭,因為,他必定永遠達不到貝斯特的要求,只要他還是加百羅涅的boss。

那晚,貝斯特是跟著Xanxus提前回彭格列的,這倒是讓貝斯特意想不到的結果……

在貝斯特講完那段“裝天真”的發言後,其實已經有一些人在底下唧唧歪歪的不知在說些什麽了,也就是在這時,Xanxus站了出來,對貝斯特說了句“垃圾,費雷叫你跟著我早點回去!又有你的工作了。”

這當然只是Xanxus為給貝斯特開脫編造的謊話。因為他也體會過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會出來為自己開脫的無力感與絕望……自尊這東西,有時也會逼得人去撒謊。

作者有話要說: _(:3」∠)_難道是蠢雅受最近寫的另一篇短文的影響麽……這邊也寫了X爹。

貝斯特裝傻裝幼稚技能嫻熟化,這次總算完成了結加百羅涅金毛的偉大任務啦~(≧▽≦)/~

☆、黑光的消失

在純白的世界中,唯一的黑色,也可以成為光明一樣的存在。

貝斯特不信教,每次孔蒂去教堂時,貝斯特都只是待在廣場的一角餵鴿子。

世界上的暗殺組織並不只有瓦裏安,教會裏也有一群瘋子,以神之名義制裁損害他們利益的有罪之人。

“這位小姐,不打算進去做禮拜嗎?”一位看起來十分和氣的老婆婆餵完手中的餌料,問起貝斯特,“您父親似乎進去很久了。”

是的,已經很久了,這次花費的時間比以往長了不少。貝斯特對這位老婆婆笑了笑說到:“我想去一下懺悔室。”

“那就一起吧,你似乎並不知道那地方在哪。”

跟著領路的老人來到懺悔室時,貝斯特並沒有看見孔蒂,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想著孔蒂是不是自己先去停車場的少女,和好心的老人家告別後,去了停車場。

依舊沒人……直等到晚上八點半,已經聽不見孔蒂手機裏等待提示音了,對方已經徹底關機了。貝斯特向彭格列總部確認孔蒂是否已經回去了,結果,得到的消息讓貝斯特下意識的感覺不好。

孔蒂,有可能失蹤了……

來接貝斯特回總部的是九代雷守的助理菲爾德,這位嚴肅的先生並沒有安慰已經蹲著地上自言自語許久的貝斯特,畢竟事情還沒有什麽結果,他只是彎腰把僵硬的少女橫抱起來,送進了車內,開車回了總部。

在回答完調查者的問題後,貝斯特機械的吃了幾口菲爾德送來的晚飯,然後就失魂落魄的回屋休息了。

這並不是少女在小題大做的無理由失落,那是一種源於血緣的感應告訴貝斯特,她所等待的那個人已經不會回來了。

孔蒂的屍體是在他失蹤兩個月後在入海的排水口找到的,雖然已經渾身腐爛散發著惡臭了,但屍體背部的舊槍傷證實了孔蒂的身份。索性因為氣候原因,夏季的下水道並沒有太大的排水量,孔蒂的屍體才不至於被沖入大海。

得知孔蒂死訊的貝斯特並沒有表現的那麽吃驚,就好像早已知道一般,淡定的聽完菲爾德的通知後,貝斯特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自從孔蒂失蹤後,作為實習助理的貝斯特一直都做著孔蒂的工作,相關業務處理起來也很嫻熟。

“葬禮什麽時候開?”貝斯特在菲爾德要出門時,問了一句。

“要等驗屍報告出來以後……”

“父親的葬禮就拜托你們了。”貝斯特批完最後一份文件,揉揉頭說到,“我需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

貝斯特從小到大最討厭無意義的哭泣,即使是一紋愛的葬禮她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現在是父親死了,理所應當的,應該受到和母親一樣的待遇。

“作為家屬的你不參加似乎……”不合常理吧。菲爾德想到費雷的女兒有頭疼後吃過量藥物的前科,覺得她去外面散散心,或許是更好的選擇,“我知道了,你一切放心,想來時,就過來看看。”關上門,菲爾德並沒有馬上離開,在聽見屋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後,他才放心的離開了。

費雷·孔蒂有罪,這是毋庸置疑的。沒有絲毫背景的窮小子,要一步一步的爬上世界第一黑手黨家族財政部長的位置,這其中要費多少心機,耍多少手段,自是不用說明的。

貝斯特終究還是沒有參加那個令人厭惡的儀式,躲在美國一個小鎮上的汽車旅館裏,貝斯特整整喝了一天的Esprreso,直到摟著馬桶嘔吐得眼淚都流不出來為止。

器具和原料都是從意大利直接帶過來的,孔蒂最喜歡的就是在看文件時,喝貝斯特親手煮的咖啡,就連送貝斯特的禮物,那套器具,也一直都被貝斯特放在辦公室裏,方便隨時拿來煮咖啡。

暗殺孔蒂的就是教會下屬的暗殺組織,原因就是孔蒂利用炸掉教堂為威脅,要從教會手裏爭奪一塊土地,作為彭格列某些貨物的倉庫。

孔蒂的確是讓人炸了兩間小教堂,雖然沒有什麽人員傷亡,但還是激怒了教會。

這次的暗殺,就是教會騙孔蒂來簽約拿地時完成的。

彭格列這次有錯在先,並不能明面兒上把教會怎麽辦,反而把過錯推給了已經死掉的孔蒂,企圖與教會和解。

也不想想孔蒂只是個管財務的小部長而已,沒有更高一級的授意,他怎麽會去惹教會呢。

也就是從這次事件以後,貝斯特逐漸與九代家族的關系變得不如以往那麽密切了。

對於貝斯特來說,她作為一紋花而生活的世界是純白的,但卻是冰冷寂寞虛假的,是代表黑色的孔蒂,給了她逃離那個世界的機會。孔蒂就是貝斯特世界裏的“黑光”,他給予貝斯特的是安心、溫暖和真實,即使孔蒂手上並不幹凈,那也是貝斯特的救贖。

雲雀接到沢田綱吉打來的電話時,本想在費雷·孔蒂的葬禮上見一見貝斯特的,畢竟他知道少女的內心並沒有那麽堅強。誰曾想,自己千裏迢迢趕過來後,被人告知少女早已離開了意大利飛去了美國。

沒有參加完葬禮,雲雀接到了正在美國汽車旅館裏吐的昏天黑地的少女的電話,在眾人責備的目光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堂,乘著彭格列專機飛到了美國。

胃潰瘍。

少女原本就因為上學時不好好吃飯得的舊病,這次過量飲用濃縮咖啡加劇了胃痛的程度。十多個小時後,雲雀是在醫院見到貝斯特的。

“我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病床上的少女並沒有因為藥物而入睡。

“我們本來就是獨居者。”雲雀其實不知道怎麽安慰貝斯特,畢竟是失而覆得後的再次失去。

“他走時是什麽樣子的?我那天聽菲爾德說他的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所以就沒敢去看……”

“入殮師處理的很好,白色的玫瑰,也很配他。”

“他是穿著黑色西裝嗎?”

“對,連襯衣和領帶都是暗色系的。”

“那的確很配他啊……白色的玫瑰……”

少女合上雙眼,聲音顫抖的說到:“我流不出眼淚來怎麽辦……只是感覺……眼前一片蒼白……我的黑光消失了,恭彌,他消失了啊!這一片蒼白到令人心慌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啊……”

“……”雲雀一把拉起渾身像被抽去骨頭的貝斯特,不顧掛著的點滴針頭已經從少女手背皮膚裏滑了出來,硬是讓少女睜開了眼睛,“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世上哪裏沒有你的‘黑光’,到處都有!我是,那些人也是!覺得心慌,就去找一個讓自己心安的地方。”雲雀因為趕來的比較急,為出席葬禮而穿著的黑西裝並沒有換下來。

“……你穿黑色真難看,從頭黑到腳的……”貝斯特明白,這種安慰人的話,已經是少年溫柔的極限了。

“是是,都沒有你金發的那位穿起來那麽好看。”雲雀難得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下次你可以讓跳馬或者瓦裏安的白癡王子穿給你看,到那時,你就知道,還是我這樣穿比較好看。”

“笨蛋……”貝斯特看著雲雀有些緋紅的臉頰,知道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於這個一向害羞的少年,真的是件難事。

“你才笨蛋呢。”居然會如此“照顧”自己。雲雀按了一下鈴,把醫護人員叫過來,重新把針頭給貝斯特紮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的一個小反轉吧……

(捂臉)蠢雅才不會告訴你們,我又是在聽著克羅地亞時選擇讓孔蒂爸爸和死神小姐去約會吶_(:3」∠)_

☆、捕食者的覺醒

即使是圈養的狼崽,終有一天也會因為體內獸性對鮮血的渴望,而覺醒為真正的捕食者。

貝斯特終究不是雲雀口中的食草動物,她雖然不是食物鏈的最高層,但也是一只尚未覺醒的捕食者。黑光的消失,給了貝斯特覺醒的契機。

貝斯特天性殘忍冷漠,有著底層人不顧一切向上爬的暴力因子和野心,這是她完全繼承“冷伯爵”費雷·孔蒂性格的體現。

不過,多虧她有一張遺傳自一紋愛的和善面容,不同於冷伯爵從內到外給人的冷酷感,貝斯特溫和的笑容容,經過幾次大事件之後,也成為了不少人的噩夢。

教會是第一個遭殃的可憐蟲。

不僅在與貝斯特的交涉下失去了原先孔蒂看中的那塊土地,消耗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暗殺組織的有生力量,而且還喪失了長久以來好不容易在黑手黨界建立起來的威信,遭到了以梵蒂岡教廷教宗和彭格列為首的“末日審判”。

原本,教會也只是想借此機會把那塊土地給彭格列,不至於雙方撕破臉面起沖突的。可誰知彭格列方面派來談判的家夥竟然是他們好不容易除掉的“冷伯爵”的女兒——貝斯特·孔蒂。

這個表面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一樣的懦弱女人,居然有能力蠱惑彭格列暗殺部隊瓦裏安的幹部,未經九代目同意,帶著人直接襲擊了教會暗殺組織總部。

“這次不過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梳著一條馬尾辮的少女,鎮定自若的坐在談判桌前,和教會的主教一起,聽著瓦裏安隊員前線傳來的捷報,“讓我們來談談關於‘審判’的問題吧,主教大人,教會私下裏販賣毒品和私斂錢財的行為已經完全觸犯了彭格列以及同盟家族們的利益底線了,您對此有什麽想法嗎?”

死死咬住獵物,不給它留一絲活命的機會,這是貝斯特做孔蒂實習助理時學到的第一堂課。

土地,彭格列是一定會拿到手的。

教會的全部利益,彭格列也並不介意和其他同盟家族一起分享一下。

“Game over~”貝斯特拿出孔蒂最後一次送給自己的打火機,燒掉了那份關於教會關聯方交易的真正文件。

有些東西,只要你想,假的也可以成為真的。雖然教會有那些為黑手黨世界所不容的行為,但他們一直都將這些事情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讓其他黑手黨家族找不到和教會為敵的借口……不過,貝斯特手上偽造出來的文件,因為帶有彭格列的權威標簽,所以並沒有人去懷疑那份文件的真偽,只會佩服彭格列情報部門的強大。

“謝了,列維先生,王子殿下還有瑪蒙,代我向瓦裏安的各位道謝。”貝斯特在確認教會迎來了它的終結後,給瓦裏安打去了感謝電話。

Xanxus和魯斯利亞雖然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但他們的沈默和無為,即是對於貝斯特覆仇的默許;斯庫瓦羅借用瓦裏安需要增加活動經費,大鬧彭格列總部辦公室拖住了九代家族,使得對方沒能及時得知瓦裏安出動暗殺人員圍攻教會組織的消息;列維是出於對貝斯特的感激,貝爾是單純陪著失去大金主的瑪蒙殺人洩憤。

瓦裏安的相關人員,不是任何人說碰就能碰的,雖然沒有人承認是為費雷·孔蒂覆仇,但只要目的達到,理由什麽的,由活著的強者來定。

這次貝斯特覆仇之役影響之廣,涉及人員之多,以及她可以挑起國際範圍教會內部肅清活動的能力,大大超出了九代家族最初的預料。

如同一把剛剛被擦拭幹凈,已經打磨數年的利刃一般,貝斯特·孔蒂的名姓,在這次事件中被人們所知曉。

繼彭格列瓦裏安“冷伯爵”之後,彭格列出現了另一位手段更為鐵血的“女伯爵”——貝斯特·孔蒂。

“最近氣色不錯嘛,貝斯特。”加百羅涅家族作為彭格列最大盟友,自然在這次分利中收獲頗豐,據加百羅涅boss的左右手羅馬裏奧先生所說,迪諾更是幾晚都在浴室裏邊洗澡邊放聲唱歌。

“托您的福,最近事情都很順利,加百羅涅先生。”貝斯特自從孔蒂不在後,便收起了那套煮咖啡的器具,換上了自己喜歡的一套英國茶具,Esprreso她更是連碰也不碰了,因為那是獨屬於孔蒂的福利。

為迪諾倒上紅茶,貝斯特像只饜足的貓兒一樣,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散入辦公室的陽光。

迪諾倒也會討女孩子歡心,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兩張《圖蘭朵》的歌劇票:“放松一下,和我一起去看場歌劇如何?”

“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看‘弄臣’呢。”貝斯特睜眼接過票子,“希望、熱血、圖蘭朵,我的希望一直永存我心,我的熱血因希望而沸騰,可是我卻沒有了最為重要的‘圖蘭朵’……”說到這兒,貝斯特眼神暗了下來。

“那就去找下一個‘圖蘭朵’,你一定可以找到的。”盡管這個人已經不可能是我了。

迪諾對於貝斯特的認知,早已發生了改變,從初見時外柔內剛的矢車菊小姐,到因為不知如何拒絕而尋求強者庇佑的逃避者,再到青澀如初戀、帶刺的淺粉月季,最後,終究變成了和眾人眼中一樣的鐵血“女伯爵”貝斯特……

兩人能走一條路,卻終歸不是入一個門的同行者。

“最近上面派下來的任務太多了,我可沒時間陪加百羅涅的boss大人,你去丹麥找恭彌陪你看吧。”說完,貝斯特眨眨眼,把票還給迪諾。

“貝斯特,你該不會還以為我和恭彌是那種關系吧……我都向你告白過的呀……”迪諾又想起了兩年前女孩兒在自己車上說過的話——“師生戀啊……”

“所以現在我不是拒絕了嘛,行了,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吧,我要工作了,慢走不送。”貝斯特起身收掉了迪諾沒喝幾口的紅茶,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請吧,加百羅涅先生。”

“餵餵,別這麽無情好嗎貝斯特,我們以後還要愉快的玩耍呢!”迪諾無奈的起身,走向門口時停了下來,說了句“吶,多保重,貝斯特”,然後才開門出去了……

我會的。貝斯特心裏默默回答到:即使九代家族全滅,我也會好好活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如人所願的成功,覺悟不夠才是根源。

九代家族表面的輝煌,觸碰了貝斯特的逆鱗,所以……

☆、秀“恩愛”時間

貝斯特不是Xanxus,可以因為親情而原諒九代目。正處於成長期的貝斯特自然是玩不過已經修成精的九代目以及以他為首的九代高層。

潛伏、忍耐,是貝斯特每晚睡覺前都會反覆在心底告誡自己的話。

所以,當九代目以及他的守護者們,在短短三年內被沢田綱吉領導的十代家族完全架空時,他們才意識到那個自費雷·孔蒂出事後,端掉教會的少女,並沒有就此平息她瘋狂的覆仇之役,反而將戰火燒到了彭格列內部,和十代目沢田綱吉一起,肅清了彭格列內部的“蛀蟲”。

“覺得我可怕嗎?”已經度過人生中第十九個生日的貝斯特,把玩著孔蒂的打火機,獨自待在那間充滿他們回憶的辦公室裏。

“嘭嘭嘭!”幹凈短促的敲門聲。

“在嗎?”也只有雲雀會如此隨意的推門直接進來了,“嘖,又在玩那東西。”

孔蒂有很多個打火機,曾經還半開玩笑的對貝斯特說自己是“賣打火機的小男孩”,因為每一只打火機都對他意義十分重大。

特別是那只被貝斯特在神戶逃命時弄丟了的打火機,那是她母親一紋愛送給她父親費雷·孔蒂,曾經代替結婚戒指的東西。

現在孔蒂所有的打火機都屬於貝斯特了,少女手裏現在拿著的,是費雷四十歲生日時,貝斯特親手為他挑選的,也是陪他走到生命盡頭的那只打火機。

“你才是,又翹掉宴會了?”貝斯特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不止兩頭的雲雀,放下手裏的打火機,上前幫少年整了整領帶,“告訴你多少次了,領帶不要系的太緊,你和六道骸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緊的死板,另一個松的邋遢。”

“你不去下面轉轉?”雲雀並沒有因為少女提到那個令人厭惡的家夥而生氣。

“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